凤凰网2023-08-19 21:55:09
三年前高叶还是被乐夏刚领进门的摇滚小白,现在的她已经近距离地追到自己的“摇滚初恋〞。
(相关资料图)
三年后乐夏3重生归来,乐夏变了,但只有阵容变了。
不变的是,那些乐队成员都还在笨拙而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梦想。
而摇滚乐的力量就在于“不顺从”,坚持去做一件别人不认为对的事情,一条路走到黑。
说不定,黑夜之后就是光明璀璨。
当爱好变成工作
许多人说,不要把爱好变成工作,会消磨自己的热爱。
但散人乐队并不这样认为,他们把乐队视作自己的工作,甚至自封为“优秀上班族”。
作为世俗眼里的“烂账”(二溜子),他们似乎是积极与消极的集合体,一边自嘲是“烂账俱乐部”,一边把搞乐队这件事做得无比正经;一边唱着丧歌,一边拥有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
就像他们的《蚂蚁》,一边描述着芸芸众生最真实的生活图景:
“每当红绿灯倒数总迈步快走
提着炒饭和卤蛋我甩不开手
一样的生活已经重复多久
我很平庸 我很普通”
一边又像是唱给命运或是唱给自己:
“傍晚的风中依旧人潮汹涌
我们养家糊口我们筑高楼
根据科学研究蚂蚁也会做梦
我不平庸 我不普通”
当看到散人在成都郊区的单间里写歌,每天创作、逗狗、看燕子,偶尔自己烤肉吃,抑或是他们凌晨骑车到西湖边坐成一排唱《西湖》时,谁能说他们不快乐呢?
蚂蚁不只可以做梦,也可以造梦。
人的成功不只一种,快乐最难能可贵。
滚烫的理想
在听咖喱3000的演出时,大张伟流泪了。
台上唱着“她从来不听我写的歌,尽管我在撕心裂肺唱着。”
台下的大张伟道出这种迷茫:“一直所谓做摇滚乐,就是没人听,我这理想到底是热哪了,就烫我自己了。”
这个问题或许超级市场能够回答。
作为1996年成立的中国第一支电子乐队,和新裤子并称“摩登双雄”,但二者的后续发展并不相同。
2019年,新裤子在《乐夏1》拿了hot1,此时超级市场刚进Livehouse开始办巡演。
而“叫好不叫座”的音乐风格让超级市场的乐队成员也在不断更迭,只有田鹏一直在坚持。这次来乐夏,他们也带着这样的目标:“希望更多人知道我们,票房多500,让乐队可以稳定运作。”
但田鹏并不对自己抱过高的期望,过多的关注会让他无所适从,他更喜欢窝在自己的小屋子里,能给每位粉丝回信。
能让乐队运行下去,就是他的唯一期待了。
鬼否乐队是一支来自中国美院的数摇乐队,十年前他们相逢在美院的摇滚社,十年后他们站在了乐夏的舞台上。
即使他们已经有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也依旧因为对音乐的热爱相聚在一起。
不对称的节拍、复杂的编曲……对音乐的新鲜感的追求和艺术创作相通的反常规思维使鬼否走上数摇之路成为一种必然。
绝对纯洁的风格则更难归类,后朋、电子、实验、迷幻、旋律……都只是他们的表达方式。
而《绝对纯洁》这首歌其实是主唱文隽在演出中用来休息的慢歌,简单直白的歌词讲述的是文隽眼中人和人的关系:
“如果全世界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我像动物一样只凭借本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现在就想大喊都没有关系,因为没有人,也没有社会。
但是当世界上出现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你们之间就有一个张力,像从两个点之间形成了一个线,如果牵扯到第三个人的时候,他就变成一个平面,我们又要顾及第三个人的位置和他的那个东西,最后变成一个人群,最后是全人类,每个人都在发生这样的事。”
复杂冷冽的鬼否和冷峻纯粹的绝对纯洁,都不是主流大众容易接受的风格,但他们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自己喜欢的音乐”。
还好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他们一直在坚持着自己喜欢的路,这也给我们普通人一些勇气。
大张伟这样评价田鹏:“田鹏老师的成功是在于他自己做得越好,他越成功。我的演艺行业是我越成功,离我的梦越远。今天我看见的是一个梦,而且他们也活在自己的梦里,其实我们原来是一个梦里的人。”
或许理想有没有热到别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一直活在自己的梦里。
来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
之前我和一位观众聊天,他说他最喜欢安达组合:
“他们的歌像是从天上来的,又要回到天上去。”
这首歌的网易云热评是这样写的:“我先低头吃草了,各位随意。”
是的,安达组合的歌能够将任何地方变成草原,无论是乐夏录制现场还是电视机外的家中,置身其中的人仿佛也是草原的一份子。
这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的最佳诠释方式。
之前马东在采访时解释,本季乐夏确实都来自五湖四海,但这并不是有意为之。
不同的地域造就了不同的音乐风格、不同的关注点、不同的性格。
写在泸沽湖畔的《泸沽湖》亦是如此。
彼时失恋的麻园诗人主唱苦果和朋友去泸沽湖游玩,看到美景被震撼的同时,触景生情:这么美丽的风景,这么多快乐的人,只有自己在难过。
他唱道:“灯光灿烂,灯火辉煌,而我想要黑暗。”
苦果这样解释这句话:“那个景区晚上还有些篝火,那些游客住的民宿,都是特别漂亮,灯火辉煌的,但是这么多快乐的人好像就自己,甚至也已经有点变态了,想要的是黑暗。就是需要摧毁自己,自我摧毁一样。”
他的独特唱腔与这首歌相辅相成,就像是盛大的灯光下从黑暗的角落迸发出的声音。
这和苦果本身的性格也很相似。他或许是乐夏舞台上最紧张的人,满头大汗的、生涩的、内敛的,也是真挚的。
他会在演出前一周用长跑保持自己的最佳状态,会在崴脚后坐着轮椅演出时为了更好的呈现效果站起来演,会在演出后和乐队成员一起复盘,也会在音乐节不停观摩其他乐队学习经验……
在所谓流量的背后,是日复一日的坚持和努力。
(图源:微博@麻园诗人)
舞台被高叶评价为“活色生香”的回春丹来自广西钦州,一座被他们称为“摇滚沙漠”的小城。
可以算得上“野蛮生长”的他们的歌也是野路子,亦正亦邪的形象、跳出正常框架的曲风构成了回春丹。
《梦特别娇》这首歌来源于电影《行运一条龙》中周星驰饰演的河金水:“他表面上装的是个浪子,但其实他心里面很软弱,很怕受伤。副歌我就把它具象化了出来。”
面对“网红乐队”的质疑,他们很平淡:“感谢互联网。”
有人疑惑,曾经在乐夏1获得过不错名次的九连真人这次为什么要回来。
阿龙的回答很戳心:“我们就是想回娘家看看。”
这三年,虽然九连真人已经“走起来”了,办了巡演、参加了音乐节、还上了综艺……但他们依旧留在家乡连平。
阿龙和阿麦依旧在做老师,身边人因为乐夏1的热度掀起过一阵波澜,后来大家也就习惯了。下班后乐队排练,一周三天,就像打卡上班一样。
他们笑着说自己是“乐夏系乐队”,回乐夏就像回家一样。坐在超级乐迷席的彭磊说:“像咱们这些练习生又走回来,走回当时出道的摄影棚里边。”
彭磊发言的时候依旧紧张,有时结巴。
似乎这三年的时光在他们身上凝固,好像一切都变了, 似乎又没有变。
或许搞摇滚有助于青春永驻。
或许守着梦的人不会离开。
作者:Z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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